2.1.3郑孝胥对碑的继承
由于郑孝胥极力抵制“馆阁体”,所以他也卑视晋唐格辙。可以说南北朝的书法,楷、隶、行草无论是凝重还是飘逸都已达到极致,而到晋唐以后,书家大都拾其遗绪,从结构入手,乞求达到完美,诸如唐人下笔,应规入矩,况且无论字之大小、长短、肥瘦本应随其自然之态,岂能如一,晋唐书法已距南北朝之远可见矣。钟、王书法,下笔自然,毫无做作之气,其所取法皆自汉魏,风格古朴、意态潇洒,而唐以后,世人大都跟随钟、王,早已忘本,故只能取其形而不能得其神韵。这其中的原因,无疑是唐人以书取仕,而不允许个性的发挥。郑孝胥极力抵制“馆阁体”而提倡碑学,其实与当时的时代紧密相连。在清末,书家大力提倡碑学而抵制帖学。包世臣曰“书至唐季,非诡异即软媚,软媚如乡愿,诡异如素隐。”[9]包氏的书法理论成就影响至整个清末,他认为唐宋以后书法衰微,最根本的原因在于笔法不传。故包氏提出“欲见古人面目,断不可舍断碑而求汇帖” [10]可见包氏对于碑刻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