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要“随类”而“赋”,这句话的本质就是绘画的色彩应根据不同的季节,在不同环境中的不同事物给予适当、生动、具体的表现。世间万物都以自己所特有的形体存在于现实生活之中,当然也都具有自己所独特的色彩,有形有色构成了连同我们人类在内的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郭熙《林泉高致》中所谓“水色:春绿、夏碧、秋青、冬黑”,既是说水色在不同季节里会呈现出不同的色调,对这个现象每个作画的人都要仔细的观察细心的体会使之准确的表达出来。画家在进行创作时不管描绘的是自然景物还是社会生活,既要准确的塑造出它们的形象,还要准确的表现出它们的色彩,应目会心,完成“随类赋彩”的创作使命。 清代唐岱在《绘事发微》中也说“春山艳治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洗,冬山惨淡而如睡。”可见,画家在进行艺术创作时所表现的色彩带有很激烈的个人情感因素,而非单纯的自然色彩的复制。唐岱笔下的色彩是自己置身于大自然之中,在游玩观赏之中体会而达到的天人合一,心与物游的境界。它体现的不仅是山的四季之色,也是画家内在的文化艺术的修养。源]自[751^`论\文"网·www.751com.cn/
2 中国画的色彩观
中西绘画在色彩观念上存在很大的差别。以“随类赋彩”为理论基础的中国画不像西方绘画依赖光影色彩表现事物的立体感、明暗透视等有巨大差异,而是摒弃光影的影响,以直觉的感性的方式来感觉色彩的万千变化。中国画的赋彩是写意的,就是抒发画家“胸中之臆”,表现的是意象,表现的是理想,表现的是画境、意境。所以中国画既是画,也是诗。中国画的色彩观受到中华民族长期以来形成审美观念和文化的影响,从简单到复杂、从绚丽到清淡……色彩运用理念也在不断的更新, 这些色彩观的变化都使得作品的意境更加的耐人寻,使画面意境更加的开阔,提高了作品的欣赏度。但总的来说,历史上不管是北宗还是南宗,用色都是比较主观的。对此,潘天寿先生说:“中国绘画的用色常力求单纯、概括,而胜于复杂多彩,与西方传统绘画的力求复杂调和,讲究细微的真实性有所相反,这也是东西方绘画风格上的不同之点。”
3 《童趣》中“随类赋彩”的表现
谈到“童趣”,每个人都有着美好而又不同的童年,但或多或少我们的童年也会有些许的相似之处,你也许和我一样,曾经和弟弟一起分享一碗泡面,享受着那一份快乐,一份温情,那是我们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基于这种情感基调,我的工笔人物画《童趣》的色彩除了参照素材的一些固有颜色外,很多地方做了“意象色”处理,即在色彩的整体基调、墨的对比运用以及色彩的细节处理等方面,把自身的感受和画中人物本身色彩相交融,按照一定类别来进行“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