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西厢记·窥简》的艺术风格
艺术风格是欣赏者清晰的感受,作者思维变换,感情流动的捷径,作为明末木版人物画最突出的代表作品,《西厢记·窥简》的艺术风格大体概括为:精致婉转,装饰意浓厚。其具体表现在构图,造型,线条等方面。
2.1别具匠心的构图
《辞海》对构图有这样的定义:绘画时根据题材和主题思想的要求,把要表现的形象适当地组织起来,构成协调的完整的画面。对中国画而言构图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章法就是画面的布局,即构图法,顾恺之称作“置陈布势”,谢赫“六法论”中叫做“经营位置”。[ ]“经营”被谢赫拿来形容画家在作画开始时的布局构图。而“位置” 表达的则是画家想要描绘对象的实质地位,“位置”必须要经营之,实质上来说就是将构思、构图、运思三位一体,充分说明构图必须要积极思考。画面到底应该怎样去构图,怎样去“经营”它,是关系到画作成败的关键。唐代张彦远认为这是“画之总要”, 明朝李日华说“大都画法以布置意象为第一”,邹一桂也说“以六法言,当以经营为第一”,[2]由此可见构图的重要性。
画家对《窥简》的构图处理得很巧妙,巧妙显示在哪里?读过《西厢记》的人都知道,这章描写的是莺莺躲起来看情书,稚气好奇的小红娘在后偷看的情节(见图一)。画面到了陈洪绶手里变得层次丰富,场景也进行了别具匠心的剪裁。他将四扇能概括故事发展梗概的屏风作为背景间隔出灵动的空间,来显示莺莺显赫的家世。而崔莺莺像是隐藏在画中的女子,被作者有意地“挤”到了画面一角,利用这相对拥挤的空间,充分地烘托出了“窥”的心态,躲在屏风后的红娘则将观众拉回现实,丰富了故事的情节。整幅图构图均衡,采用中国画传统的散点透视手法,人物横向排列,主次分明,情节完整,韵律生动,给人以无穷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