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坚从小所受的教育,当然是传统的儒家学说。但在北宋那个时代,儒学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禅学的影响。
单论大草,黄庭坚与唐人狂草的区别,便显现出来了。唐代张旭、怀素是唐草达到成熟时的代表人物。观之其二人代表作《古诗四帖》(图3)、《自叙帖》,“忽然绝叫三无声,满壁纵横千万字”的万丈豪情便跃然纸上荡涤着我们的心灵;一泻千里的气势震撼着我们。旭素二人这两幅代表作,可称之为“狂草”。但黄庭坚的大草作品笔者窃以为尚不可称之为“狂草”。对“狂草”的把握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书写“狂草”的心态与其他字体截然不同。当然任何一种字体中都有这样一种随遇而安、涉笔成趣的境界。但笔者想指出的是,其他字体达到这种水准之前,尚可造就一些可观的作品,只有狂草,达到这个境界之前根本不算作品论文网。这种境界,可能是技法烂熟于胸之后的任性放笔,可能是酒后“忽然绝叫三五声”的激情。
在儒学与禅学的共同作用下,使黄庭坚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世界观,既非纯粹儒家,也非纯粹禅学。这种影响与修养对于黄庭坚的立身处世有非常显著的指导力,一方面能使他看彻俗世所谓的功名利禄,在命运顺达时存济世之心,一方面又能开阔胸襟,在命运受到打击时也能镇静从容,坦然面对。这种影响,对于了解黄庭坚思想、品格的形成是非常重要的,对于理解黄庭坚的诗文书法也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