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冷酷的作者,余华不动声色的让我们跟随他的冰冷笔调。目睹少年福贵的荒诞破产和艰难,继而又假惺惺的让我们看到一点点美好的希望,让有庆得到长跑第一名,让凤霞嫁人怀了孩子,让某些时刻有了温情脉脉,有了简陋的欢乐。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噩梦不再萦绕他们的时候,余华丝毫未犹豫,让角色迅速以各种方式死去,毫无征兆,近乎残忍。
因为远离那些动荡的岁月,因为并未有过艰难和困顿,这个故事让年轻的我们不禁有些战栗,薄薄的十二万字,笼罩着“欲哭无泪”的压抑。只是合上书本之时,内心似乎多了一些超越世俗欲望和纷争的平静。现实生活的无情与残忍,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宽广;而活着,纵使要担当诸多难以承纳的苦痛,但是依然要忍耐,坚强。这应当便是活着的证据。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